罗修应该也不太舒服,我看他面无表情地摸出隔离口罩来带上了。
“按他说的做,”我沉声吩咐道,“把这里面不正确的信息改正过来。”
oga瞪大眼睛看着我,仿佛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即使这样他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握住了笔,哆嗦着在纸上画出了几条意义不明的线。
“不要抖,”我一字一顿道,“哪些错了,改过来,缺少了的自己补上去。”
oga果然不敢再动,他用力捏住笔杆,手指上血色褪尽,指节都被生生压弯了。
“现在,写。”我又释放出了更多的信息素,门口传来脚步声,应该是执勤的beta兵跑掉了。
oga握着笔没有动。
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到了纸上,oga哭了。
他仰起头来看我,委屈得直淌眼泪,把瞳孔洗刷地更加澄澈透明,在信息素的强压下他像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但这不正常。
“怎么回事?”我有点愕然地看向罗修。
罗修紧盯着显示屏上几条变化的曲线,表情凝重起来,“他的脑电波分层了。”
“什么意思?”神经分裂了?
“人在剧烈的刺激下本体意识会被保护起来,一切观感由潜意识接手,他现在相对平静,但脑电波起伏很大,”罗修指了指屏幕,“他在用潜意识和我们对抗。”
“那要怎么办?”我皱了皱眉头,现在的oga看起来像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不生气……”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oga拉住了我的衣角,手指在眉毛上比划了一下,有点着急的样子,“……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