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下,“不知医师可有这方面的伤药?”
医师深深地长出一口气,慌忙道:“有的,陆爷,明日我便派人送来。”
陆新禾已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就在他即将跨出房门的刹那,突然声音平静地道:“医师无需感到忌讳,就算旁人问起今晚发生何事,也大可照实所说。”
医师闻言,却愣愣地定在了门口。
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脑海细细思索起陆新禾刚刚的话来,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位陆爷是个什么意思?想让全关东城的人知道他玩了个男人?
18
钟黎的意识昏昏沉沉,眼皮沉得厉害,整个人一片混沌。
恍惚像是听到有人在耳畔细细地安慰,他茫茫然听了,也不知真假,睡梦中便突然委屈了起来,断断续续地啜泣。
那人瞧了,手足无措,轻柔地擦拭去他眼角的泪水,越发放柔了声音。
钟黎身上还是难受,眉心却不知不觉间舒展了开来。在这似梦似真的呓语中,终于淡忘了那难捱的病痛,沉沉陷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缓缓睁了眼,却见天色早已大亮了起来。
便又是新的一天了。
“醒了?”
钟黎大病初醒,意识不甚清醒,昨日刚被开苞,被陆新禾翻来覆去折腾得厉害,晚上又发了高热,吵闹一宿,乍一醒来,哪哪都不舒坦。
他被眼前的亮光晃了眼,茫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乱,耳畔便听到一声低沉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