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嫉妒,我有罪,我冲动,可是我真的罪大至此吗?
贺长生听完后,神态有些异常“是这样吗?……他没跟我说过。”
冬歌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贺长生说“我一直把他当朋友,我也以为你是他照顾的后辈。”
他又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娄哥从没跟我提过,你跟他……”
冬歌僵在了原地。
……没提过。
什么叫“没提过”?
贺长生不是娄哥的好朋友吗?
娄哥不让冬歌公布他们的关系,好,冬歌不说,也不做,甚至不在外面跟娄思凡有任何亲密的举止。
毕竟在这个社会背景下,同性恋仍属小众,不能被曝于日光下自由谈论。
而冬歌的性格内敛,也不是愿意在别人面前大方秀恩爱的人。
但他一直以为贺长生是知道的。
如果娄思凡没提过,自己这五年算什么?
如果没提过,自己为什么要去嫉恨一无所知的贺长生?
见冬歌不答,贺长生呼出一口气,干脆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会跟娄哥保持距离,希望你不要介意。”
贺长生走了,留下冬歌一个人在病房里发呆。
大概在半小时后,娄思凡的电话打了进来。
冬歌艰难地拿起手机。
手机还是当年冬歌翻墙出去买的那个,质量很好,冬歌又念旧,一直用到了现在。
娄思凡的电话,曾是里面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号码。
他接起电话“喂。”
那头的人气急败坏“你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些?我不是叫你不要说吗?你要毁了我吗?”
冬歌顿了顿“……你是谁?”
一时间,冬歌竟然没能听出那是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