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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关殊从小到大都不让人安心,只要他犯点小错误,关岩采取的都是棍棒教育。

关殊骨子里更是叛逆,你越打他,他越更加跟你反着来。

久而久之,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很僵很差。

不知为何,关殊今天烦躁得很,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最后想到了梁郁芬前不久提起的那间公寓,他光明正大地进了卧室,把钥匙顺出来。

公寓前不久刚装修完,屋内还有没散尽的味道。关殊脚步迈进去的那一刻,太阳穴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是电钻在耳边嗡嗡作响。

脑内一阵翻江倒海,刚压下去的躁郁情绪在瞬间再次涌了上来。

关殊的脚步一跌,最后扶着玄关上的鞋柜站直,他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卧室里。

这熟悉的感觉,他知道这是进入了易感期。

针扎似的尖锐痛感让人无法抵抗,关殊难以控制地用脑袋在墙壁上“砰砰”乱撞了下,才觉得脑内的风暴停息片刻。

香根草的味道充盈着房间,潮湿的泥土味道里又混杂着烟味,清新又狂野的味道,矛盾却又贴合。

关殊维持着最后丝理智,伸手摸过手机,给梁郁芬打了电话。

他的易感期每次都格外强烈,假设他现在在擂台之上,就会戴着拳套不分敌友地杀红眼,直到最后一丝力气告罄。

很快,门铃声响了。

梁郁芬应该有叮嘱过过来送东西的人,只是把水食物还有抑制剂放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