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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殊支撑着站起来。直到注射进抑制剂,大脑的刺痛感才终于得到缓解。

他把东西都拿到房间里,然后把门上锁,又把窗帘拉紧,这是独属于他的空间,可关殊却觉得少了什么。

关殊在易感期里总是会出现许多幻觉。

耳边是枪击的声音,他在炎热危险的丛林里匍匐前进。一声枪响,眼前炸开一片血雾,像是烟花般绚烂。

以前的幻觉总是到此为止,今天画面却是一转。

他闻到了花香,淡雅甜腻的花香。关殊躺在床上,脸颊仿佛被柔软细腻的掌心摸过。

“关殊。”

沈杳的声音夹杂着点笑意,轻盈地蹭过他的耳边,像是羽毛。

关殊的喉结滚动了下,眼前的光点慢慢汇集,那张过分漂亮动人的脸在他面前浮现。

他呼吸无意识地越来越重。易感期的关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终于知道房间里少了什么,少了他的猎物。

呼吸炽热,犬牙越来越痒。

几十分钟之后,房间里的香根草味道越来越重,混杂着其他味道。

这次是最折磨人的易感期,关殊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砸得差不多。等他意识渐渐回归,已经是第四天,易感期差不多快结束。

不算是太理智,但比前几天好许多。

关殊回想起自己易感期时出现的幻觉,表情不太好。他拧开水瓶,一口气把水喝到底,然后把塑料水瓶捏皱丢在了地上。

他缓了会儿劲,把地上屏幕已经裂掉了的手机捡起来,仿佛存在心灵感应,沈杳的电话在这个瞬间打了过来。

关殊盯着那跳动的名字,指尖按上了接通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