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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言他瘫痪在床,再无任何行动能力。

总之,当初那位文武双全,始龀之年便显过人天资的储君人选,自那次事件后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哪怕之后新帝登基,着封他为永安王爷,册封大典上他也未曾露面。

而当时时任太医院正使的华辛,受此事牵连被革职流放,永世不得再入銮城。又有传言,华辛实则并未被流放,由于救治大皇子不利,又知晓太多皇室秘史,被先帝近旁影卫暗杀。

但无论当初的真相如何,陈子穆师从于华辛的可能微乎其微。

这问题暂时找不到答案,陈子穆的身份依旧是个谜。

卫衍亲自将赵连济送到帐外,看着对方离开后,差人去伙房烧了新的热水来,按照赵连济说的方法替他降温,又拿筷子沾了水,小心翼翼地浸润他干裂的唇瓣。

其实卫衍今日让赵连济察觉自己对陈子穆的心意并非偶然,而是他有意为之。既然已经明白了这份情感,总要尽早做些打算才是。

赵连济虽然职位上是他的下属,在军中地位却是十分之高,随军数十载,多少士兵甚至自己,都是赵连济从生死线上拉回来的。

如今他在赵连济那头露出些许亲昵作为试探,又展露了陈子穆高明的医术,赵连济惜才,尤其这战乱之中,边境军营极难找到真正有回春之术的医者。

目前医帐共有三名军医及几位军医学徒,除赵连济都资历尚浅,治疗些简单的头疼脑热及外伤还好,当不起大责。

赵连济知晓了陈子穆的过人之处,日后若真二人间传出了什么,他心中总会权衡一二,多少替陈子穆担待一些。

卫衍照顾了陈子穆一宿,隔日天初亮时不得不离开前往校场。敌军虽迟迟没有动作,但边防的日常训练丝毫不敢松懈。

离开前,卫衍差人请了赵连济的小徒弟来。小徒弟名唤赵二博,是赵连济的一位远房亲戚,年纪不大,之前一直只是在医帐打打下手,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将军本人,行礼之后紧张的手脚都不知该摆往哪里。

卫衍看了他一眼,对这冒冒失失的样子不太放心,又嘱咐道:“赵叔都交代过吧?这儿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给他换换帕子,人醒之后立刻通知我,再让人煎药过来。”

“交代过了,小人明白的,将将军放心。”

“嗯。”卫衍离开前又在陈子穆颈项处探了探,见温度不再如昨日那般灼热,这才安心先去处理军中事物。

这日陈子穆一直睡到了申时才醒过来,赵二傅是个话痨,早上见到了大将军紧张又兴奋,结果在这儿也没个说话的人,又不敢偷溜回军帐,憋了一天可把他给憋坏了,见人终于醒了便开始叽叽喳喳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