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来,就揍到肯来。”贾赦道,“我已经命赵树写好了公函,希望他这次出使北狄,可以不负众望。”
“那我给小赵先生派队人吧,他这弱鸡样,北狄王庭现在可远得很。”
“嗯,找些机灵的,我会跟着一起去。”
“啥???”李副将手下一使劲,马儿不悦地扭头甩了甩,打了个响鼻,“您要亲自去?”
他大爷的,怎么又要搞事啊,好歹是个国公爷了,能不能不要亲自搞事啊,你爹当年也没有亲自奔跑过去揍人家好几顿的。
贾小赦严肃布满了整张脸,说得话却不太严肃,“我实在闷得很,就出去溜一溜。”
李副将道,“当日虽然北狄大军败走,又退去对岸,可到底主力并未折损太多,您亲自去,一旦他们动手,我们这里恐怕是救之不及啊。”
贾小赦笑道,“无妨,姚先生会和我一道去。他们若对我下手,我们这么些个将士呢,必叫草原再无牧马放羊之人。李副将可记得从前匈奴败退焉支山后所唱的,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1,我虽不敢以冠军侯自居,但是这么些年北狄对咱们的侵扰,难不成他们逃回对岸就能抵消了?定叫他血债血偿!”
“国公爷说得是。”李副将只好点头,“多带些人吧。”
“给我多带些肉才是真的。”贾赦在马上晒了半天脸通红,“今年怎么这么热?”
李副将跟着道,“是比去年热上很多,也不晓得为什么。”
贾赦吐了口气,“只怕再热下去,百姓比咱们要难过,出了关,水源并非很充足。看来要提前做好准备了。去请赵先生上前。”
他把老赵头喊到身边,“赵先生去一趟怀来县,和宣府令把酷暑的情况了解一下,看是不是需要赈灾。”
赵先生的秃头上油光锃亮,“国公爷,我只怕赵树一人去和北狄谈判,不成气候。”
小赵先生便轻轻地“哼”了一声。
别看不起人,头比我秃了不起吗?
“又不是去打架,赵树的口才我比您更清楚。”贾赦道,“如果有急事,请三位副将一同商议决定,不必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