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事,往年一年半载也不发生一件,如今在短短三个月内,以应接不暇的速度,发生了个遍。

“真是个……惹事的祖宗!”

贾母拍着扶手叹气。

和他一比,她的宝玉算什么混世魔王?根本就是个乖宝宝!

心里对贾珍也有些不满,所谓胳膊折在袖子里,家里的事,家里解决就是,何以闹到公堂?事涉家风,一旦告准了,不光贾玩倒霉,整个贾府,还有宫里的元春一样受到影响。

正愁的饭都吃不下,便见贾政一脸疲惫的进来,忙道:“怎么样?找到玩哥儿了没有?”

这小混蛋分明故意躲着他们,平日里不是在当差就是在府里,可这两天,派了多少人去找他都没找着。

贾政摇头,叹道:“逸之还没找到,倒是贾珍那边……”

贾母急道:“珍哥儿答应撤回状子了?”

贾政苦笑,道:“他写的血书,已经呈到了御前,还怎么撤的回来?只是……

“太上皇下了旨,说逸之责打贾珍,是奉了他的口谕,又申斥了贾珍一顿,打了二十杖,说若是他再不能安分守己,静心修道,就要直接杖毙。”

贾母只听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神发展?

看向贾政,贾政脸上也是一片茫然。

那天贾玩回府,先见了宝玉,央他帮着打听张友士的下落,末了大睡三天,睡醒了过来请了个安,就跑去玄真观打人去了……何曾接过什么口谕?

更重要的是,贾珍好端端的在道观修行,怎么就惹到太上皇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