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吃吃喝喝不觉得,在玄真观挨了两夜冻,吃了两日素,才发现能围着炉子喝酒吃肉,当真是件痛快事。

“这还不容易,”贾玩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我是绝色,你会唱曲儿,加在一起正好。”

柳湘莲咬牙道:“你就祸害我吧!”

埋头大吃,再不肯看他一眼。

贾玩笑道:“其实小曲儿我也会唱几支……你要不要听?”

他前世好歹念得是舞蹈学院,声乐视听也要学的,别说唱歌,弹曲儿都难不倒他。

柳湘莲重重道:“不要!”

贾玩大笑,自顾自敲着碗唱道:“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柳湘莲一口酒喷出来:“你这唱的什么玩意儿,怪腔怪调的,难听死了!”

贾玩鄙视的瞥了这个不懂欣赏的古人一眼,从锅里捞了煮透了的嫩豆腐出来吃。

“珍大哥的事,我委实没想到,”柳湘莲却停了筷子,道:“一早出门时,还说的好好的,谁知进了衙门,一见察院大人他就变了卦,原是告忠顺亲王的,变成了告你,甚至还写了血书……都是我办事不力,竟没能提前察觉,最后却连累到你。”

贾珍的那封血书,见面时柳湘莲便将默的副本给了贾玩,写的可真是情真意切、字字血泪,完全是超水平发挥——反正贾玩自己是写不出来这玩意儿的。

贾玩摇手,给柳湘莲斟了杯酒,道:“我原就说,无论他想做什么,都不必劝他……这办事不力的话从何说起?”

又道:“何况他告了我又能怎么样?不妨事,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