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六十……毕!”

终于完了,贾玩垂下头,脸上的汗把头发、眼睛都糊住了,疼的只抽气。

“对不住啊,”那圆脸的还在笑,两只小虎牙亮晶晶:“不是兄弟不照应你,没法子,这是皇上的意思。”

屁!当初贾蓉挨板子,虽然没这么大阵仗,又是圣旨又是侍卫的,只来了两个衙役,可不一样是皇上的意思,怎么没见这么朝死里揍?

侍卫里有个年纪略长些,一直抱着胳膊看热闹,大约是他们的头儿,这会儿打完了才凑上来,在他身侧半蹲下来,笑道:“不错啊,没疼的哭爹喊娘!”

贾玩黑了脸:这些人都是什么恶趣味,活干完了还要欣赏下劳动成果?

这一顿畅快板子,打得他身上养了十几年的豪门公子习气烟消云散,一句好听的都懒得应付。

那头儿笑笑,也不生气,将一块牌子随手扔在他身上,道:“皇上说了,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整日只知道惹是生非,需得好好管教。等养好伤,到侍卫所找我报道……我叫陈轩,记住了!”

在他身上狠狠一拍,道:“以后大家就是同僚了,多关照啊!”

站起身来。

贾玩被他又拍出一层冷汗,随手摸到一个东西就砸了过去:“滚!”

陈轩接住,打开荷包看了眼,响亮的吹了声口哨,一抛一接,道:“兄弟们,有人请客,一会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