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上面压的箱子,虽然他没亲眼见过,却知道那东西,要两个大汉合力才推得动,这孩子才几岁,隔着一层厚厚的船板想将它震开,岂不是天荒夜谈?

贾玩却不再说话,开始专心练拳。

少年又叫了他两声,见他不理,只得罢了。

贾玩的动作依旧舒缓洒脱,但击打舱顶的频率却越来越高,先是只在大风大浪时才出拳,后来几乎船舱每一次晃动,都伴随着一拳或一掌击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贾玩终于停了下来,少年有些幸灾乐祸道:“怎么不打了?”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死脑筋,明明是不可能的事,非要撞个头破血流才肯回头。

贾玩道:“手疼。”

而且他又困了。

听他叫疼,少年幸灾乐祸的心十分去了八分,道:“过来我看看。”

贾玩甩了甩手,道:“有什么好看的?”

说的好像他会治似的。

少年怒道:“过来我看看!”

见他掀了毯子,作势要自己爬过来,贾玩怕了他了,过去坐下。

少年捧着他的手,气的手指发抖,眼睛里都是怒火,怒道:“你是木头吗?都伤成这样了才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