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影急速逼近,映在眼中越放越大,就在长剑劈斩而来的刹那,花栾双剑一合径直迎上,内力灌注剑锋,一震即分,双手左右齐发,反手短剑上行,正手长剑攻下,是全力进攻的招式,却也暴露了两侧背后大开空门。
阮翕看准了实际,隐在指间的金针寒芒耀目,与他一记惊涛掌同时打出,十成十内力。
台下,有人惊呼出声:“惊涛掌?”
月翎襄父子直起身子,顾忌着左右窃窃之声,有些坐不住。
花栾显然意外,似乎本能地想望向台下,但还是硬生生止住,脚下偏开几步,手中动作未停,只一个细微变招,便反攻为守,生生接下那记惊涛掌。
金针急袭而来,直取眉心。花栾眯起眼,双剑舞作江海流光,在眼花缭乱间击溃金针,尽数散落在擂台边沿。
那一式用了阮翕全力,此刻长剑虽还握在手中,他却已经技穷,已不知下一式该如何出招。
或许是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茫然被花栾捕捉到,下一刻双剑剑光铺面而来,一改方才的徐徐图之,此刻变得又急又猛,步步紧逼地欺身上来,剑招急如骤雨几无空隙,打得阮翕应对不及且战且退。就在他全力拆招之时,花栾突然腾身而起,在半空中身若蛟龙,两股剑气忽而并作一道,如急电如暴雨劈头盖脸地劈斩而下!
阮翕慌忙去挡,剑气凌厉,哧然声响中震断他发带衣衫,长发顿时散落下来,名贵衣衫一时变得褴褛破落,细碎布屑散落身边,令他看上去像是呆立风雪之中的落魄浪人。
“花堂主果然厉害!”
台下瞬间欢呼起来,阮翕还呆呆地举着剑,尚未反应过来。
谢朝寒叹了口气,这一场比试,小肥羊真是输得太惨烈了。
“没想到花堂主如此深藏不露。”有人低低道,声音听起来几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