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翕心头一跳,突然紧张起来,却不知在紧张些什么。
“我……我也知道现在说这个不是时候,只是……”叶扶疏说得断断续续犹豫不决,“我……想了很久了,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叶姑娘,你……”阮翕深吸口气,声音也有些发虚,“你……但、但说无妨……”
“我……我其实……”叶扶疏声音渐渐低下去,低到最后近乎呢喃,几乎听不清了,“若困扰公子,我……”
阮翕更加紧张:“不、不困扰,你、你说就是……”
叶扶疏闭了闭眼,深深呼吸片刻,抬起脸,却在看到阮翕的眼睛时又犹豫起来。迟疑一阵后,她突然站起身,晃了晃脑袋:“没、没什么!阮公子,我、我有些私事要回去处理,若琴姐姐问起,劳烦公子替我说一声。”
阮翕茫茫然看着她匆匆离去的方向,心中不知为什么突然空了下去,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朽木……真是朽木!”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冷不丁响起,阮翕吓了一跳,循声望去,身后段篱正拎着酒壶蹲在房顶上,看着他忍无可忍仰天长叹。
“段前辈?你怎么在这……”阮翕没精打采,有问没问。
段篱一跃而下,酒壶举起又放下,看上去很想揍他一记,奈何是东家的公子,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真是龙生九子各子不同,你那几个哥哥哪个不是巧舌如簧八面玲珑的人精,怎么到了你这就失手?一根筋的榆木脑袋,白生七尺来长的个头,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搞不定!”
阮翕恹恹地又蹲了下来:“我又不是哥哥们。”
“你……”段篱更来气,“没出息!你要是我儿子我一定给你打回娘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