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疏无奈,只得与阮翕两人一左一右护着,尽力把伞往她头顶上举,引着她慢慢往别院走去。
尚未出头七,操明歌的棺椁停在别院厅内,棺盖未封,其上一个大大的“奠”字,四周拥着惨白惨白的花,同样惨白的帐幔飘来荡去,即便是在白日,也阴阴测测,令人心惊。
院内守着不少百川山庄护卫,见操琴歪歪斜斜走来,一个个面露不忍之色,想去帮她,又被她面上的强硬之意止住,暗自叹息着为她让开一条路。
有几人互视一眼,一步步退出去回报上官允。
操琴停在棺木前,怔怔看着躺在里面的人,梦中的话重又响起,一下一下叩着她的心神:
“并非没有女掌门,她横沙教秦妙音就是一个,只是她的路,实在不好走……哪个当爹的舍得……”
“你若决意如此,为父也不会逼你,只是……唉……傻孩子。”
“此番开幕大会就由你全权操办,为父绝不过问。将来无论如何,有这份威望在,旁人也不敢太多言语。”
“若有人闲言碎语,你也不必跟他们客气,打到他们闭嘴就是!我斗辅堡行事,轮得到他人置喙?”
“琴儿……往后,辛苦你了。”
扑通一声,操琴重重跪了下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却依然没有半点声音。
“父亲……”
“父……亲……”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