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寒顺手接过,掂了掂树枝,嫌弃道:“铁公鸡真是半点不懂刀剑,长度不对宽度不对,手感更不对。”
梅潜顺势靠上树,信手摘过一朵半开的蔷薇打过去:“真把雁翎刀给你,你还拿得动?”
“罢了罢了。”谢朝寒哀叹一声,拂开飘来的花,“虎落平阳,今天就暂且拿这破树枝给你们演示演示,看好了。”
阮翕忙抖擞起精神,抽出剑跟着他比划。
今时不同往日,谢朝寒没了武功,谈不上演示,不过是把平日所见晏还来的几个招式比划一遍罢了。没有内力支持,招式也比划得虚虚浮浮,看不出什么威力,更把阮翕带到了沟里。
梅潜也不出声,只在旁低低地笑,笑得谢朝寒比划不下去,把树枝往他那一丢,佯怒道:“偷师其他门派武功像什么话,说好的凌虚派弟子自当以本门武功出战呢?铁公鸡自食其言了不成?”
梅潜笑意未减,捻下一段树枝,弹指便冲阮翕射飞出去,正正打在他那把剑上,只一下便震得他后退几步,几乎脱手。
“师兄果然内力深厚!”阮翕由衷赞叹。
“你才刚刚修习风月织羽心法,即便天纵之才也无法在一日内融会贯通。”梅潜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道,“打一个晏还来而已,还用不上我派绝学。你买的那些功夫里有没有刀剑的?随便挑一个拿出来用就是。”
阮翕掏出随身小册子翻了翻:“我记得有一个,有些像青灵剑的。”
谢朝寒跟着凑上前,仔细瞧了一阵,点头道:“确实像青灵剑,不过改了一些。我就说,青灵剑派那帮人是个小气鬼,死守着自家剑法当宝贝,哪里舍得全卖出去。”
“哪家不当宝贝?”梅潜凉凉道,又弹了朵蔷薇到册子上,“能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