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琴慢慢握紧了手:“若是伤了呢?”
大夫瞪大了眼,语气一下子就虚了不少:“小姐可否……可否让在下查看一下伤口?”
操琴默不作声地抬起右臂,一寸寸挽起衣袖,原本莹白如玉的手臂此刻青一块黑一块,看上去像是中毒,手背之上几道渗着黑血的伤口触目惊心,一看便是被尖利爪子抓伤的。
大夫倒吸口冷气,盯着伤口结结巴巴道:“这……这……这么深的伤口,恐怕……恐怕……”
穆九秋忧心忡忡:“恐怕如何?还请大夫直言。”
“恐水症……”梅潜低低道,“若我记得不错,葛洪《抱朴子》中有载,猫犬恐水疯症,若发病时抓咬伤人,伤口出血,则疯症将传染给人。染病之人初时浑身乏力低热不退,继而恐惧不安抽搐痉挛,畏声畏光不得见风,尤其畏水,之后呼吸艰难,极其痛苦,直至死去。”
大夫一脸凝重地点头,看着操琴欲言又止。
操琴半垂着眼,凝视着手背伤口:“但说无妨。”
大夫重重叹了口气:“人若染上恐水症,发病后半月内……必死无疑。”
烛光之下,操琴的脸白了白。
穆九秋腾地站起身:“可有法子治?”
大夫不敢说话。
梅潜在一旁道:“人染上恐水症,要隔上一月半月才会发病,尚有回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