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西郊茶舍”十分好找,且不说西郊统共就那么一间茶舍,单是这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又个个听得津津有味模样,必定是谣言所出之处无疑了!
花酌月笼着一身寒气,人神莫近地走入茶舍,围聚众人见到她,竟也不自觉地让开去。几十道或惊讶或惊艳的目光投来,其中也不乏垂涎的,在看到她手中双剑后又自觉缩了回去。
阮翕也学她板着脸,他这全身价值不菲的绫罗绸缎,加之紧紧握在手中的古朴宝剑,往那一杵倒也足够镇场。
花酌月目不斜视走入茶舍,直走到正中央的桌子前,一剑拍上桌面,砰地一声,拍出满桌的细尘。
站在桌后的那名说书先生吓了一跳,退后几步向她拱手作揖:“不知这位姑娘有何要事?”
花酌月歪了歪头,嘴角一勾,勾出了冰雪几重里一抹红梅浅笑:“你,可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袁先生?”
说书先生呆了一呆,回过神来更为谦和地道:“正是小生。”
花酌月笑意更深了些许:“久仰大名,不知先生方才说的,是哪一出好戏?”
话里话外意有所指,袁先生却被她这一笑晃得晕晕乎乎哪里还注意得到其他:“啊,方才讲的正是‘瞒天过海谢朝寒废武功,斗转星移上官允布迷阵’。”
花酌月挑了挑眉,冷笑着抱臂:“此话怎讲?”
袁先生当她感兴趣,忙清清嗓子绘声绘色地讲起来:“……且说那谢朝寒当众自废武功震惊全场,实则只是虚晃一招,趁着众人猝不及防之际,与上官庄主暗度陈仓,将真正的落英剑剑谱来了个偷天换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