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就不必了。”谢朝寒眼睁睁看着穆九秋回绝了小二上酒的提议,叹着气喝茶,“能与穆兄花小姐一道同行,说说话也是好的。”
梅潜不消多想便明白上官允的用意,先前各门派一同出发,人多势众自然不怕落日城的人动手脚,只是谢七有伤在身,脚程不比其他人,出发之前又有丁严等人闹过一场,不少门派弟子心中颇有微词,更加不好叫人放慢行程。虽说有他和阮翕保护谢朝寒理应足够,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谢七没了武功,又一心赔命,说不定简凌露个脸他就心甘情愿抹脖子了,多两个人看顾总能保险一些。
“反正我也不乐意与那些人一道,说的话里没几句真心,尽是些互相吹捧的,烦死啦。”花酌月托着腮道,“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先说好,房钱各付各的。”
阮翕应得痛快:“我付我付,都我付!”
穆九秋坚决推辞,死活不肯。
谢朝寒笑眯眯看着阮翕,一手在身边摸摸索索,拎出那把古拙宝剑拍在面前:“小肥羊,这把剑给你了。”
阮翕摸了摸那把剑:“这是谢兄家传的……送给我?”
谢朝寒点头:“抵债。”
“啊?”
谢朝寒一本正经道:“欠你那么多钱总得还,可惜落英门的家产都让我散光了,眼下身无长物,只有这把中看不中用的剑,你若不肯收,我就只能以身相许,你可要血本无归了。”
阮翕当然不敢真让他以身相许,捧着剑不知该说什么好:“可是……这柄剑是……”
“反正我也用不上。”谢朝寒拍拍他肩膀,随口道,“宝剑赠名士,香花佩美人,这把剑来得还算干净,你试试称不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