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门主在上说得言辞恳切语重心长,台下弟子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重新抖擞起精神一个个斗志昂扬,卯着劲要将那斗辅堡比下去。
“我爹这避重就轻的本事当真厉害。”谢朝寒也站在下头听,列队整整齐齐的落英弟子,他在最前,与弟子们一例的雪青武服,即便同样装束,望去也甚为惹眼。
“如此紧张,实在不像是对待流落在外的儿子。”梅潜轻声自问,“谢门主是在防谁?”
二月二十八,上官允也终于到了。
同行前来的还有少林寺穆九秋、花满堂花栾兄妹、斗辅堡操琴与朝闻会叶扶疏。
看到朝闻会,谢朝寒就隐隐有些头疼。
阮翕倒是很高兴,待他们寒暄完毕就一直围着打转,一口一个上官庄主一会一句叶姑娘,如见亲人。
也是,这孩子第一次出远门,只认得这么几个朋友,多日不见,自然是想念的。谢朝寒旁观在侧,莫名想起梅潜清清冷冷的话:
“有聚终有散,相聚时兴奋开心,散时又当如何?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就如这武林盛会,名动一时,也不过喧嚣热闹个几月,散场后,便什么都没了。”
这般煞风景的话若叫阮翕听见,怕是要打碎小肥羊这软乎纯良的豆腐心。
叶扶疏正东张西望,望了半日没望见人,拉住阮翕悄悄问他:“梅大侠不在落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