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翕想起来,她被那几人强行拖拽的时候,曾用手掰着那粗砺石墙以作抵抗,便是那血迹斑斑的可怜模样叫他心生不忍,才不自量力出头管了这闲事。现在这姑娘言笑晏晏活蹦乱跳,只是看这包扎的样子,想来受伤不轻。阮翕急忙拉过包袱,取出两个小瓶递过去:“这是花满堂独门秘药,据说外伤内伤皆有奇效,叶姑娘不妨试试?”顿了顿又不好意思道,“只是我忘了问是内服还是外敷,诸位见识比我强过许多,应当知道怎么用吧?”
叶扶疏很是意外:“花满堂秘药?”
听到花满堂的名字,一直专注打量四周的花酌月转过脸来,面露不解:“我花满堂的药?”
叶扶疏有些奇怪:“内外伤势疗愈之法全然不同,世间当真有能医百病的灵丹妙药?花满堂医术竟已如此精妙绝伦?”
谢朝寒信手拎过药瓶,打开嗅了一嗅,倒出一颗随手就丢进嘴里:“阮兄弟好兴致,出门还带零嘴儿。”
“陈皮,薄荷,肉桂,甘草。”梅潜捻捻手中药丸,镇定道,“提神醒脑防中暑,很周到。”
阮翕不安:“这……花满堂的弟子说这是师门秘药,行走江湖不二之选,内伤外伤皆可疗愈,若非他们慷慨割爱,外人是断断买不到的……”
谢朝寒“啊”了一声,一本正经道:“原来花满堂弟子如此广开财路,真是不简单。”
“你闭嘴!”花酌月一把夺过药瓶,“我花满堂堂堂正正开门做生意,从来都是一分钱一分货童叟无欺!从没有什么百灵丹万灵药,也从未藏私,门中弟子有的花满堂药房内皆可买到,更不会鱼目混珠以次充好!”
谢朝寒扬扬眉毛,气定神闲看着她炸毛:“是么。”
穆九秋见势不好,忙上前挡在他二人中间打圆场:“花小姐说的是,花满堂怎会贪图此等蝇头小利坏了多年名声,这其中想必有误会、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