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离开之前,重新长好羽毛的阿花已经摩拳擦掌准备找老婆生蛋蛋了,你说这时候把阿花带回来当奶爸,这对阿花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木白有些犹豫该怎么和弟弟解释这个问题,而因为他的长久沉默,木文的圆眼睛里已经沁出了两泡泪花。

小孩儿特别乖巧,尽管遭到了兄长无声的拒绝他也不大喊大叫,只是扁着嘴低着头,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落,这样子看起来更可怜了。

木白心软成了一片,但又实在为难,下意识扭头看向了自家先生。

原本和朋友把臂相谈的王老先生注意到弟子这儿的情况,脚下一转,愣是拉着朋友转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

被突然转了半圈的老人家一呆,“王子充,你做甚?”

“哎呀,这是你这个没有可爱小徒弟的老头不能理解的烦恼了。”王老先生哈哈一笑,左右一看,愣是没发现周遭哪儿有适合说话的地方,干脆拉着人上了牛车。

至于扑簌簌落泪的小小徒弟?嗨呀,那不是还有他哥哥在吗。

牛车上有个简陋的小舱室,里面备了些茶水果盘,似乎为了让人坐得舒服,还铺了柔软的被褥。

八月的滇北日照强烈,但若是避开日光,就会清晰感觉到山峦吹下的风也带着丝丝凉意,相当惬意。

宋濂呼了口气,他年纪大了,方才坐在大太阳下头晒了会,加上蓦然间见着友人情绪起伏有些大,如今还真是有些晕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