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iheart由我们德高望重的晏老于1981年创立于北京——很多人都没见过我们晏老吧。”
全场响起掌声,还有时而掠过的闪光灯。
手术前会议,到场许多医学圈子里的高层前辈以及奔走于医学界掌握第一手资讯的记者媒体。
可谓极受瞩目。
老晏前几天才做完化疗,整个人比之两三个月前沧桑消瘦了一大圈。病魔折磨人,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掌声之下议论纷纷,难怪老头子急匆匆地想立即将自己手里的人全推到行业顶尖的位置,不容滞缓。
“各位应该还听说了,俄罗斯的圣彼得堡国立医院,与uniheart上海分院的项目已经圆满收官了,届时研究结果会在下月uniheart四十周年的院庆为大家公布——那么这次手术团队的主刀,也是uniheart上海分院跨国项目的负责人,怀医生。”
镁光灯闪过眼前。
怀礼微微眯了眯眸,从开会到现在昏沉的大脑霎时清醒。
掌声比刚才更热烈。
身姿修长英朗,容颜清俊的男人,一袭翩翩自若的医袍,潇洒悠然地从座位站起来,彬彬有礼地对在场各位鞠过躬。
一夜未睡十分疲倦,老晏瞧出他状态不佳,还在一旁低声提醒。
“怀礼,打起精神来。大家都看着呢。”
怀礼感觉自己像一个牵线木偶人——这么多年好像一直如此,人生成了舞台,必要的时刻他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微笑,作出文雅温和的模样,不允许有一丝行为上的僭越,失误更是死罪。
会议主持喋喋不休,怀礼忘记自己是怎么坐下的,期间好像又站起了几次,机械性地就这次手术难度作出一些个人见解与建议,接着就与这次的手术团队一同前往手术室。
路上他突然想起周菀妙说——
“你和你爸爸不是一类人。”
“怀礼,你们不一样的。”
他从小到大就认为他与父亲不一样。
不要被迫捆绑起来的亲密关系,他不要被抛下的人生,他不要那么冷漠自私,懦弱又刻薄,他不要在某次不小心中与哪个女人产生不得不维系的关系。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