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就瞧见斯文英挺的男人,稳稳地扶住了个跌撞奔跑的小姑娘。
可怀礼才站稳,又转身朝楼梯口方向直直过去。
追着一个人的背影。
像是南烟。
“那是……”怀蓁哑然。
老晏瞧着怀礼下去的方向。
矍铄的眸光倏然一收,登时怒上心头。
人群熙攘,宛如隔着千山万水。
昨晚打了多少个电话她都不接,今天也一个都没有回给他,好像真的如她所说,他们不要再见了。
人来人往,有人扶着病患颤巍巍地走楼梯,怀礼左右避让被堵在了后面,眼睁睁地瞧见她翩然地下楼。
走出医院大门。
他跟出去,还没叫她的名字。
就看见车前等待她的男人。
他们一同离开。
手术台连轴转了一夜一上午的疲倦让他阵阵眩晕,天空似乎飘了雪,又没有。
莹凉触感落在他眼睫。
又很快消失。
他记得她最喜欢下雪天的。
最期待下雪天的。
因为她喜欢,她期待。
所以他也一样期待起了这样的天气。
那辆车消失在医院门前,怀蓁的电话终于打了进来:“怀礼——你怎么突然下去了?你爷爷都要生气了,快上来!等什么呢——”
怀礼望了望空荡荡的门边。
良久,才转身回去。
这一次他在三层停下,没直接前往心外,而是直奔到妇产科,出示两院通用的工作证,要当班的医生为他查询刚才一位叫南烟的患者的孕检报告。
病患的资料完全保密,一经录入总库只有代码了。
更何况怀礼还是别的医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