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来洗漱好,化了妆,准备出趟门。
徐宙也开酒吧需要钱。
他曾把iz卖掉都是因为她,前段时间还被晏语柔唬了,花了40万把她的画从画廊赎了回来。
南烟昨天将这两笔钱凑到一起,总共凑了88万存到了银行卡。
她又准备了一张卡,里面是60万。
决定找机会给肖阳,让肖阳还给怀礼。
她后来问了albert,她的那副画只卖了30万,怀礼补了60万给她,她还以为自己的才华真的被明码标价90万。
不过她毫不沮丧。
在她眼中艺术是不应该被明确定价的,哪怕到了俄罗斯,画儿卖掉了只能堪堪维持她的生活,她就很满足了。
当然,如果albert的导师没看上她的画也无所谓。
随画随停,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就当去俄罗斯散心好了。
现在俄罗斯肯定铺天盖地都是雪吧。
她最喜欢下雪了。
她也想过。
万一她不小心暴死他乡,没准儿还能因为她的死亡,给自己的作品多加一层“天妒英才”的价值呢。
南烟准备去趟医院。
她总不放心上次的孕检结果,这次换一个医院再做一次检查。
她和徐宙也的那次,她正好是安全期——但安全期也不是无比安全的。和怀礼的那次她不在安全期。
但又不在里面。
南烟想着,又一阵反胃,好在还没涂口红,她又冲进卫生间一阵干呕,呕到心肝脾肺要一齐吐出来。
镜子里一张艳丽的人脸。
与郑南禾有三四分相像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