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嗯了声,没睁眼,声音很轻:“她怀孕了,马上要结婚。”
“……”
晏语柔一愣。
良久,她迟疑地出声:“你的?”
怀礼轻笑,“怎么可能。”
晏语柔神色稍缓,哼笑了声:“也是,要谁像你这么玩儿,孩子都能组个足球队去参加东京奥运会了吧。”
她也不知自己是庆幸还是什么。
他这样小心谨慎的男人,要是能跟谁玩出人命早就有了。
怀礼没说话了。
他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和她在画室的那次,没来得及做任何措施,但他也万分小心。
他不想发生那样的意外。
可是。
他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角落很小声地说:万一呢?万一是呢?怀礼。
总有万一吧。
她曾问过他喜不喜欢小孩,他只乏善可陈地说还可以。
其实他很喜欢小朋友。
可是。
怀礼缓缓地睁眼,看向晏语柔:“你去日本多久。”
“怕我回来太早坏了你们的好事?”晏语柔端起杯子喝水,眼角轻挑,循循地观察他。
怀礼看着她。
好像肯认了她的想法。
这无疑是残忍的。
“——这么多年了,我很累了,怀礼,”晏语柔叹了口气,顿了顿,欲言又止,“算了,随便你干什么吧……我挺累的,今天逛一天街——总之,别让我看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