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你哥?”
“对。”
怀礼顿了顿,淡淡笑:“去跟他做生意?”
“你别这副口气行吗?好像我干点什么总会被骗一样?想开个咖啡店都觉得我会失败。”晏语柔不悦。
“没觉得你会失败,”怀礼说,“爷爷会担心你。”
“我哥在没事的。”
“爷爷知道你要走吗。”
“当然知道了啊。”
“真的?”
“你怎么这么啰嗦。”
怀礼便笑起来,作罢了,双手落在口袋,唇上叼着烟,淡淡丢下一句,“那你别被骗就行,4000万还是太多了点。”
然后转身离开了。
“——就我一个人被骗过?”
晏语柔简直气不打一处,扬高声音,“谁跟你一样啊?!被女人骗了还心甘情愿的!飞机都不上了回头找人家!30万的画卖给人家90万,你可真有钱!结果呢,人家还不是不要你了?你得意什么——”
客厅响起男人清朗温和的笑声,“我心甘情愿?”
“你不是吗?”
怀礼肯认了,又笑,“确实,算你说对了吧。”
原来他们也是可以和平共处的。
这个瞬间,晏语柔心下突然轻松许多,又涌起无限哀伤。
他那边接起了电话,打听起别的女人的动向。
嗓音徐徐低缓。
很好听。
却不属于她。
他说他只有一个南烟。
没有别的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