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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 何缱绻 772 字 2022-11-09

南烟又开始尖叫:“你干什么啊!我可是你女儿——你要自焚自杀别带我我还没活够!”

“神经,胆子那么小啊。”郑南禾瞧见她这模样不禁一笑,火苗晃过瓷碗。

碗中的酒精化作了青色火焰。

燃起。

南烟见她的手放下了打火机。

那是上次怀礼落在这里的。

她思绪顿了顿。

“消肿的,你别怕,”郑南禾语气温柔了许多,这时倒像个体贴女儿的妈妈了,手伸进了冒着青焰的碗中。

“——哎,你不烫吗?!”

南烟瞧着直揪心。

“不烫的,不信你摸摸?”郑南禾还同她开着玩笑,但显然是有点烫的,她手伸进去立刻拿出来。

郑南禾就着那燃烧的酒精,就在她肿了的脚踝上摩擦。

酒精是凉的。

妈妈的手是热的。

妈妈。

南烟突然忘记了疼,去瞧郑南禾与她有三四分相似的眉眼。

是的,她都快忘记了郑南禾也是她的妈妈。

郑南禾十七岁生下了她,又一向注重保养,头发经常染,没钱也要去做医美给日渐下垂的法令纹加一下提拉,所以她总觉得,郑南禾不会变老的。

如今算一算,她今年二十九岁,郑南禾也已经四十六岁了。

长大后,她们母女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就屈指可数。

从南烟十一二岁被郑南禾带到北京寄住在舅舅家,为了不在她身边那些有钱的男人面前暴露真实年龄,她在外人面前都喊郑南禾姐姐,所以她们之间“母女”的这层概念,不知不觉已经模糊了许多。

后来她人生所有的重大事件,除了躲债,受困于宋明川的威胁,她们几乎不曾互相慰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