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她是惧怕的。
不自信的。
人生一向自信无阻的她。
头一次因为他,因为开美术馆这件事,不自信了。
“之前多亏了你给我帮忙,所以我想,”冷泠顿了顿,对上他秀气的眉眼,“如果我要开在外地,我离开北京,你有空的话,可不可以再给我帮帮忙。”
徐宙也的确醉了。
他勉强辨析出她这语无伦次的话意在何处,而后便爽朗地一笑,答应下来:“好啊,我们是朋友嘛,我给你帮忙是应该——”
“我很喜欢你。”
她胸膛一起伏,立刻说出口。
怕自己后悔似的。
“……”
徐宙也愣住。
她眼圈儿红着,迎着不甚明亮的光。
我见犹怜的。
冷泠满脑子混乱思绪。他有女朋友的,她怎么能同他说出这种话。
真是疯了。
她于是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今晚心情太差了。”而后她立刻拉上他那侧的车门,同他匆匆道别。
离开了。
徐宙也望着那辆白色保时捷的车屁股,怔在原地。
酒精仿佛麻痹了四肢,他久久都没回过神。
半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