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几日没回上海,积攒了很多工作消息,怀礼陪老晏和怀郁上楼参观时注意力还在手机上。
上方还在弹消息。
这里展览的东西确实没几件值钱的,老晏喜欢搞收藏,懂点艺术皮毛,便指指点点的,没能入他眼的。
直到二层参观到一半,突然驻足。
怀郁先大惊小怪起来,开着玩笑:“——哥,这画儿不会是画给你的吧?”
老晏也注意到了,跟怀郁一起笑呵呵的:“还真是!我这老花眼啦——差点儿没看到。”
怀礼没抬头都知道说的是哪一幅。
他闲适地倚住二层栏杆儿,长腿疏懒地交叠,淡淡地笑着应:“只看到了个名字就觉得是画给我的?”
“那说不定呢——”
女人也没少送给过你东西。
怀郁没说出后半句。
“画的很漂亮啊,怀郁,我那天拍的那副画和这副的主题差不多,两个可差远啦。”
老晏凑上前仔细打量起来。
他眼睛不太好了,今天出门特意带了个放大镜,好似真将这幅画当做是谁画给怀礼的了,一边端详着,一边问:“怀礼,你认识画这幅画的么,认识的话可要告诉爷爷啊——”
怀礼此时将手机收回了口袋,走了过来,稍稍低身,也学着老晏打量起来,好似称叹着问:“确实画的不错吧?”
“不错,不错,”老晏直点头,还给怀礼比划着墨的深浅与笔法的用心。
怀郁察觉不对劲儿了,匪夷所思,“——你真认识?”
“嗯,认识,”怀礼淡声说,收回目光,“还挺熟的。”
怀郁还没开口,老晏却是欣喜若狂:“那你快联系联系,她要是愿意专门为我画一幅就更好了——”
怀礼笑道,“那我替您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