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正要说话。
突然又想到上次在酒吧,他说她很会装可怜。
她才动了下嘴唇,又立刻作罢。
红灯冗长。
怀礼慢条斯理地点上了烟,一点猩红滑过眼前,他悠悠地呼出一道冗长的烟气,无比疲累。
烟雾飘散到空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他缓声,让老陈把后车门的锁打开。
南烟听到“哒”一声轻响,本来想说不用了,但她已经在这儿站了二十分钟了,裙子前面一大片都湿透。
今夜还降了温,人都要冻木了。
算了,小小利用他一下。
于是她轻声说了“谢谢”,好心的司机大叔还下来帮了她一把,扶着醉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徐宙也上了他的车。
上车报了地点就没南烟什么事儿了。
开车的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很能聊天,谈天说地,给怀礼代驾,好像本来是晏语柔爷爷的司机。
而怀礼明显疲倦,只静静地听,偶尔接话,嗓音略低沉,透着倦。
没什么心情似的。
徐宙也喝多了,冷嘉绅一杯杯地灌他。
而冷嘉绅那群狐朋狗友里还有几个曾和徐宙也外公有点过节的,都假惺惺地过来同他喝。
他又是个不胜酒力的,平时就不怎么沾酒,背过人去就吐了她一身。
南烟刚在卫生间清理了好久。
今夜一出冷泠与他们也极为尴尬,不好走开,南烟便带着徐宙也先行离开了这里。
知道他都是为了给她开画廊,现在没见到画廊的老板,不能贸然得罪冷嘉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