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东西呢,还在楼上?”
“没去看……”
怀礼即刻奔上楼。
昨夜她画到很晚,他半夜失了眠,去楼下小酌片刻,又上来准备看她画一会儿画儿,她却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
他抱她回的房间。
房内两张床,唯有一张有睡过人的痕迹。
行李箱打开着,她就带了几件衣服来,几乎都是他见她穿过的。那条墨绿色的灯芯绒裙子不见了。
她应该穿出去了。
她很喜欢那条裙子。去年丢了一条在他们相遇的那个酒店,后来他又见她穿了一条相似的。
床头扔着半包女士烟,很普通便宜的牌子。
半瓶红色指甲油。
一根黑色的头绳,简简单单。
还有昨夜她披着的那条毯子,黑红色菱格。
她之前在她家阳台画画就披着这条。
怀礼迅速扫过一圈房间,又尝试给她打电话。刚贴到手机听筒准备迎接忙音,又隐隐听到哪里传来了细微的震动。
他循音过去。
掀开了那条扔在床上的毯子,下面是她的手机。
好几年前的款式了,看起来用了很久,四处边缘磕出小坑。屏幕上一道狰狞疤痕,随着他电话中的忙音,亮起了,显示他的来电。
备注很简单,是他的名字。
他给她的微信备注却是,宝贝。
“——怎么样?”怀郁也跟进来,见怀礼拿着一部手机,“她今天没带手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