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掠过他清隽的眉眼,嗓音似乎都被遮盖的很淡了,听起来很不真切, “舒服点了吗?”
“嗯好多了。”
南烟总觉得他有点心事重重的, 下意识回头看他。
他恰好也转过了视线。
是医生那种关切病人的眼神。似乎在确认。
别的好像也没什么了。
她躺在病床那会儿脸色着实苍白, 现在气色的确好了不少
“晚上多吃点吧,”怀礼收回目光,“最近瘦了。”
她瘦了吗?
南烟一向活的粗心大意,对于“吃”这方面还真不怎么讲究。小时候的想法就是能填饱肚子就行,长大后自然没养成什么精致的习惯。
不过最近确实没好好吃饭。
她都没发现自己瘦了,他是昨晚在车里亲她的时候摸到的吗?
还是今天抱她的时候。
夜色浓了。
街景繁华,四周霓虹满溢,一条大道坦途绵延,大厦高楼鳞次栉比地簇拥在道路两侧,几乎望不到头。
南烟之前住的那个破阁楼就在附近。
前方不远一幢高楼拔地而起,有如万夫莫开的庞然大物,挺眼熟。南烟知道,绕开它,再沿右侧一条偏道穿过一个公园,就能到那个与这里有点格格不入的旧式居民区。
车停了。
南烟解开安全带,却没下车。她探身过来,盯着他眼睛,半开玩笑地:“今晚吃饭就只是吃饭吧。”
挑她生理期之外还好说,生理期之内,这就单纯的让她无法不遐想非非了。
不过有点可惜,她也有几天睡不到他了。
怀礼抬了下手,她眼睫跟着一颤,也没躲他,仍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瞧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