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花洒,滚烫热水闷头浇下。
她“啊——”的低呼了声,立刻躲到了一旁。
此时,外侧门响一下。怀礼进来了。
他同她隔着一道磨砂玻璃门。一道高大人影幢幢,在洗手池那边。
男人嗓音跟着水声徐徐,对她说:“往左。”
“什么。”
“你不是被烫了?”他说,“我们家那个装的时候装反了。”
“……哦。”她便往左拨了下。冷热一混合,好多了。
“没事吧。”他又问。
“没。”
南烟冲着澡,同他隔着道玻璃。洗手池的水声也没停。他好像在洗什么东西,窸窸窣窣的。
两处动静交杂缠绵一起,总有点暧昧。
怀礼淡声问她:“怎么搬到这里了。”
“男朋友的房子。”南烟顺口说。
“男朋友做什么的。”
“银行工作。”她又随口。
外面水声停下了。
他侧过身来,正朝向她的方向。好像在擦手,身形又高又修长。
只与她隔着一道玻璃,这么缓缓慢慢,慢慢缓缓。
很近,距离不到半米。倾压感稍足。
“是教你打牌的那个男朋友?”他思索一下,问她。
“不是那个。”
他还记得俄罗斯的事儿啊。
她心底思忖。
“哦换挺快的。”他笑了笑,挪步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