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不开的后调。
暗潮汹涌。
“之前酒庄那个男人,你记得吗,叫高铭的那个,咱们一起打过牌的。她那次就是去搞高铭的,我说怎么一直卖弄风骚,大晚上还管人家借浴室。”
怀郁一肚子的火。
怀礼坐在车里没吱声,慢条斯理地抽了口烟。
隔着烟气。
眼见那道墨绿色的身影,裙摆一扬,划破夜色。
大摇大摆地进了这栋楼。
他眯了眯眸。
“总之你小心点,知道吗,别让她给玩儿了。”
“说不定她之前接近你就不怀好意——”
“喂,哥——”
怀礼目送她远去,才掸了掸烟灰。
顺手按灭。
当晚九点半,门铃响起。
门外女人周身一件单薄的丝绸浴袍,半敞口。曲线盈盈袅袅、影影绰绰。
深酒红色卷发如瀑流泻,发梢还滴水,肩头落下一处深色的氤氲。锁骨纤细又漂亮。
一张极为清纯的面容,眼眸清澈,五官秀气。
肤色雪白。
白得妖里妖气。
十趾圆润如珠玉,一圈儿色泽鲜艳的红,脚踝骨感。这回她小腿好像都带着未愈的伤。
她仰脸瞧住他,笑声婉转轻俏:“早想起来你也住在这里,我何必在浴室站那么久等水来。”
怀礼唇侧咬着一支烟,还没点。
轻垂眉眼,淡淡看着她。
“能借你家的浴室用一下吗?”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家住单号,这会儿还没来水……我头发泡沫都没冲掉。”
她说着,还抬手要拨头发给他瞧。
怀礼却先行用指尖儿勾过一缕,略略把玩一下,对上她盈盈的视线。
“才搬来?”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