猊烈原本挺高兴,又见他如此维护他,心里又有几分酸溜溜:“呿,弱不禁风,不是瘦猴是什么?”
李元悯应对司马昱本便疲累,回来又被他这般接二连三的盘问,心间自更是倦了。又见猊烈静默了半天,突然开口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纵然是李元悯的好脾气,也受不得对方这样的质问,他那双春水一般的眼睛里浮动着些恼怒的情绪:“我接触的人没有上万也有几千,你便一个个盘问过去了好了。”
这倒是李元悯误解猊烈了,猊烈问的自不是他认为的,而是那件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萦绕在他心间的八年前的旧事,此事关键,他必得十分慎重,问出口时便生了暗悔,所幸被他误会了来。
当下便按下不表,见他面上带着微微的愠,便涎着脸凑了过去:“不问了,我都晓得了。”
他拉了他在怀里,低声道:“娇娇,爷第一次爱人,你担待些,好不好?”
李元悯被他这样直白的话弄得心头一颤,不由抬眸看了看他,眼前男人目中的纯情简直不像个活了两辈子的男人,他低着头,唇边带着笑意,颇有讨好的意味。
不知为何,李元悯心间那点不快迅速消失了。
他安抚地摸了摸猊烈的脸,将自己的额头抵住了他的。
猊烈见状,心下欢喜,不由搂紧了他,久久地拥抱着。
影影绰绰的灯烛有了些缱绻的滋味来。
猊烈闻着他馨香的鼻息,心猿意马的,亲了亲他的唇,“娇娇,胎象稳了吧?”
李元悯未有所觉,只点点头,“往后不用喝药了。”
猊烈喉结便动了动,他拿鼻翼蹭了蹭他的,热热的气息扑在他脸上:“……三月足了吧。”
如果李元悯这会儿还察觉不到,那他便是个痴子了,当下便恼得想要走,可猊烈却是一把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腰肢:“再不让爷碰,爷可真准备搬张寒冰床来睡了,上大火了要。”
他抓着他的雪白的手硬是按在自己的硬邦邦的胸膛上,那剧烈的心跳跳得像是要破膛而出一般,李元悯指尖一颤,想要拿开,却被死死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