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苦了他这般承受了,猊烈眼眸一暗, 抱住了他, 将他身下狼藉得一塌糊涂的褥子抽出,丢在地上。
二人就这么汗渍渍黏糊糊的搂在一起。
等稍稍缓和过来,李元悯这才下了床步出外室, 唤人抬水来, 他生性·爱洁, 有时天热起来,一夜沐浴上两三次也属常事, 故而即便这是今夜第二次传人抬水,下人们也不奇怪。
温水漾着点滴热气,浴桶内, 二人互相为对方擦拭。
“黑了,”李元悯摸了摸他结实的手臂。
猊烈垂眸看着他的脸,“瘦了。”
李元悯抬眸看他,心下生出一股柔情,抬着下巴凑了过去,亲了亲他那薄薄的唇。
“这次怎么这般快回来?”按计划,他至少过一日才能回得来。
猊烈道:“张龙替我盯着那边,不碍事,都城这些日太乱,我不放心,而且……”
他声线沉了下来,让人耳芯里痒痒的:“……我想你快想疯了。”
青年难得的直白令李元悯脸微微一热,想起了那些简简单单的书信,他抬眸:“你信上可没说。”
猊烈并不回话,只拉过他的手,放在掌心婆娑着,腕上还有方才床榻间留下的痕迹。
这样纤细雪白的腕子,竟被他抓出一圈的青紫来。
他抓着它,按在头顶,没完没了的。
自二人初尝滋味,猊烈几乎是日日纠缠他,此次又隔了十多日,热情勃发、躁动难安的青年又能如何按捺,几乎像是敲骨吸髓一样将他吞了。
猊烈反问:“殿下可曾想我?”
他深深看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