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已经好些天没有见过阿烈了。
李元悯心里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说不清,道不明。
***
旭日东升。
阳光从练场的毡房外照射进来,猊烈躺在床上,浮着灰的光线洒在胸口的麦色肌肤上,有着微微的热度。
他烦躁地扶着额头,一股自厌油然而生。
他已经连续梦见他好些天了,裆中黏湿冰凉,是他作恶的罪证。
他是那么卑鄙、阴暗、邪恶地在梦中一遍遍玷污他,占有他。
可明明对方用那样澄净温柔的眼神,信赖地看着自己。
——他就是一只恶心、贪婪、残暴的野兽。
他得避开他,免得自己那些腌臜、锋利的獠牙忍不住凸现出来,把他给吓坏了。
猊烈痛苦地深吸一口气,支起拳头狠狠砸在床上。
一晃,一个白日又这么过去了,猊烈策着马,漫无目的地行走在郊外山水间,肚子饿了,也只是去坊市上吃一碗简单的阳春面,等回练场练了一身臭汗,冲了个凉,正待躺下,心间突然闪过一双眼睛。
他僵持着同一个动作良久,蓦地猛然起身,披着茫茫夜色往马厩奔去。
匆匆踏入熟悉的府门,猊烈快速往内院大步流星而去,看着那已经熄了烛火的窗棂,徘徊良久,终究还是叹息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踏进院门,便发现了异常来,房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