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的时候,白月华心里装着事,食欲不是很好。
还是白震天这家伙想要抢妹妹碗里的食物,白月华气不过才争抢起来,多吃了些。
下午,郭梓安带着俩小家伙种菜。他让俩小家伙数菜地里有多少种菜,每种菜都有多少棵,以奖励小零食的办法鼓励他们算出正确答案。
晚餐的时候,白月华的情绪已经好很多了,恢复了正常的食量。
等送白月华到房里休息,郭梓安没有离开,而是坐到了白月华的床边,给白月华捏了捏被角。
“月华,你想说什么?安叔叔在听。”郭梓安开口,语气温柔。
白月华有一瞬间很想哭。
她脑子里的确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小时候,她跟在母亲身边,跟个十万个为什么似的不停地问问问,母亲自然被问烦了。偶尔问了一些不该问的问题,还会遭遇两巴掌的拍打。
再大一点,白月华知道怎么讨好大人,也就不再做那些让母亲心烦的事情。她知道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白月华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委屈的地方。只是她不想重复母亲的宿命,变成采集队里麻木的一员,过着日复一日没有盼头的生活而已。
可如今,安叔叔坐在她的身旁,耐心温柔地说他在听她说话。这让白月华觉得自己是被重视的。她是有属于自己的颜色。
脑袋里明明有很多问题,可白月华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泪水充斥眼眶,话没有说,泪水先流了出来。
郭梓安没想到自己会弄哭一个小女孩,抿唇苦笑。
郭梓安没说话,只是等白月华哭完。他从怀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布,递给白月华。
这布是为了应付可能出现的情况,例如需要拿什么不想直接用手接触的东西的时候准备的。但布块做好之后还没有擦过,目前还是干净状态。
白月华用布擦干眼泪,选了一个不那么没面子的问题,“安叔叔,我想进狩猎队。我能进狩猎队吗?”
郭梓安有些意外。想到白月华今天说被戳穿眼睛的猪头很可怕,还有害怕分割恐龙的模样,好像理解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