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孩子摇头,一脸懵懂,他就会一脸自豪地解释:“这里写的是‘发奋识遍天下字,立志读尽人间书’,书读多了,就可以考功名了。”
“还有那里写的是‘立志宜思真品格,读书须尽苦功夫’,功名不是那么好考的,所以读书一定要能吃苦,知道吗?”
那孩童还懵懵懂懂,大人则兴奋坏了,连连道谢,“多谢小郎君,儿啊,快谢谢哥哥。”
谢宁炫耀完又不好意思了,勾着手指抿着嘴,笑的好生腼腆。
他每天都要去铺子里读他夫君写在墙上的诗,反反复复念个好几遍,一家人包括跑堂的竟然都认识字了。
清水镇的百姓说,去案首馄饨能学到大道理,你去东街文人圈子里都不可能学的到。
有人问了,“案首馄饨?我怎么没听说有这么个铺子?”
“嗨,你问周氏馄饨在哪?咱老百姓不识字不知道!但你若问案首馄饨?北街集市,铺子里满墙字儿的就是了。”
这生意红红火火,银子赚的也多,周老三老两口却越发清闲了,每天调了馅儿就成,有人来点馄饨,请的帮厨麻利的把馄饨一包,下锅煮熟就上桌。
一闲下来,林锦不免就盯上了儿夫郎的肚子。
这天五人在屋里吃饭,林锦很随意地一开口:“眼看着家里日子越过越好,家里啥也不缺了,就缺个小娃儿……”
谢宁咬了筷子,无辜地看爹爹。
周寂年夹了一块腊肉给小夫郎,没接话茬另说:“明日地里播种,我回趟村里,宁郎随我去吗?”
“好!”谢宁把腊肉塞嘴里,大口大口地嚼,咸香紧实的腊肉就马上让他忘了刚刚爹爹说的话了。
“行吧,你注意些,莫下地,仔细伤了手,握不住笔杆子了。”林锦交代完又冲儿夫郎说:“寂年听你的,他若忙忘了,你说说他。”
他说的倒是实话,有时候他这个做爹的,说的话还不如宁郎一个眼神管用。
林锦都习惯了,生了个夫管严的儿子,儿夫郎眉头一皱,他儿子连根头发丝都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