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也不高兴了,楚迟砚都想到了是成渡的问题,竟然还对他恶语相向。
退一步说, 就算他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啊,狗逼哪一件事儿是人干的了?他只是想想而已,从来都没付诸行动,连想想也有错?
楚迟砚像是看笑话般的:“你怪我?沈眠, 就算我想杀你,你以为你能阻止吗?”
沈眠:“……”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也知道不是我的问题了,你到底还在纠结什么?”
楚迟砚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
他怪成渡,也怪沈眠。
如果小皇帝的意志力再坚定一点,对成渡的戒备心再强一点,事情都不会如此发展。
再者,这么久了,难道自己对他什么样真的看不出来?
沈眠心里对他还是怨恨。
“所以让你滚。”楚迟砚道:“若是想死, 哪里都是你的断头台。”
“不管是不是受人操控,你犯得罪,早就不知道够死几回了。”
“滚吧,趁我还没反悔的时候。”
楚迟砚还是把所有错误东西错都推在他身上。
沈眠觉得和这人讲不清道理。
他真的被气死了,肚子都在隐隐作痛,他强行令自己平静下来,反正现在狗逼也听不进他说的话,走就走吧!
哼!
他没再说什么,转过身直接走了。
小皇帝走后,楚迟砚一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猛地,出手震碎了一旁的花瓶,一声闷哼,嘴角印出些淡淡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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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刚回去还没两分钟,谢思年就来了。
因为相亲这事儿,谢思年不得已回封地躲了几天,要不是这回楚迟砚受了重伤,他还准备躲两天。
“怎么愁眉苦脸的?”谢思年笑了笑,沈眠脸上多了些肉,看来日子过得还不错。
“你不知道楚迟砚受伤了?”
“我知道。”谢思年:“不过他受他的伤,跟你开不开心有什么关系?”
沈眠:“……”
“哈哈哈哈……”谢思年拉过他坐在凳子上:“行了小眠眠,你一苦着脸都不甜了,你担心什么,反正都是成渡的锅,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眠有些耿耿于怀:“可是楚迟砚又不这样想。”
“那是他的事,”谢思年帮他把脉:“随他怎么样想都好,他要是赶你走,你来找我就行。就算不做小侯爷,凭我自己的积蓄,养几个你都没问题。”
沈眠觉得谢思年脑子有些病病,先不说他现在怀着孩子,他不是楚迟砚的好基友吗?这样……怎么更像是损友?
谢思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脉象有些弱,你最近不要情绪波动太大,放宽心,别郁结,要想清楚,你现在又不是一个人,他也能感知你的情绪的。”
沈眠有些紧张:“他没事吧?”
“没事,挺健康活泼的。”谢思年笑道:“挺像你。”
“像我才好。”沈眠摸了摸肚子:“要是遗传到了楚迟砚那狗逼,出去可是要挨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