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王王怀义来了,说是给他请脉。
这是沈眠被困在这里之后看到的第一个外人,他也顾不上请脉了,忙拉着王怀义问:“王太医,你知道陛下怎么样了吗?”
王怀义本着对沈眠的恻隐之心,又见他问的表情不似作假,心中笃定此事指不定有蹊跷。
他脸色沉重,含蓄道:“陛下情况堪忧,那羌吾的毒罕见非常,谢小侯爷已经在往这边赶了。”
“毒?”沈眠惊讶:“什么毒?楚迟砚中毒了?怎么中的?”
王怀义挺有深意地看了什么一眼,道:“公子……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眠奇怪道:“记得什么?我应该记得什么吗?”
王怀义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活了大半生,看人脸色的事每天都在做。
“陛下……自然不会被平常人所伤,羌吾王子胆大包天,行刺圣上,最后也没讨得好,至于陛下……公子大可再想想,到底陛下是怎么受的伤。”
“只有毫不设防,才能一击致命,往往越亲近之人,伤得才越深。”
沈眠:“……”
王太医走后,他坐下来认真想了一会儿。
但想了很久,他还是什么都没想出来,头还越来越痛。
王太医的话是什么意思?
楚迟砚会对谁毫不设防?
不知为何一瞬间福至心灵,沈眠突然想到了自己。
联想到了自己身上的血渍,包括脖子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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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三天都没见到楚迟砚。
三天。
脖子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
每天只有这么大的一点方寸之地,有太医会定时进来为他把脉,吃的东西也会先征求他的意见。
一天到晚过得就像行尸走肉般,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但除了王太医,没有谁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那天以后,不管他再问什么,王怀义都闭口不谈了。
沈眠现在是毫无头绪。
毕竟这段剧情,小皇帝是没有参与的。
而且楚迟砚还受伤了。
他终于坐不住。
第五天的时候拼死拼活的,要去见楚迟砚。
来的人是吴州。
“公子何事?”
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沈眠,要不是亲耳听到,他是怎么都不会相信小皇帝会杀陛下。
沈眠感觉到吴州态度的冷淡,也没办法:“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楚迟砚为什么会中毒,是受了很重的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