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州:“公子什么都忘了?”

都说自己忘了,可沈眠真的记不起自己忘了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你就告诉我吧。”

吴州很奇怪,便如实道:“公子……刺了陛下一刀,用匕首,刺穿了陛下的胸口。”

沈眠愣了。

吴州在开玩笑吗?

他?

他用匕首?

“我……”

沈眠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吴州不会骗他的,而且楚迟砚很多天没有见他了,自然不会用这个开玩笑。

可是……

他什么都不知道。

吴州看小皇帝脸色不对,心一软:“陛下的毒虽然还未解,不过胸口的伤已经好了许多,公子不用担心。”

沈眠心里难受:“那我……能见见他吗?”

吴州:“这事属下也做不了主,陛下说了不让您离开殿里,也说过不见你。”

沈眠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又闷又疼。

楚迟砚还从未说过不想见他。

从来都是他躲着楚迟砚,现在却变了。

肚子隐隐有些痛感,沈眠猛地反应过来,不能动气,不能动气,他现在并不是一个人。

“我知道了。”沈眠说话的时候鼻子有些堵,听起来瓮声瓮气的:“你走吧。”

到门口时,吴州犹豫了一下:“晚上陛下吃了药会睡着,你可以那时候去看他。”

沈眠心里确实挂念,楚迟砚不常受伤,这次更是意外之中的意外,许多事情超出掌控,沈眠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杀他。

但这事儿指定和成渡脱不了干系。

他再笨也知道,成渡肯定对他下了什么巫术!

晚上的时候,沈眠真的去看楚迟砚了。

吴州在门外守着,看到他来,也没说什么。

沈眠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

里面光线不强,他有些磕磕绊绊,碰到了凳子来不及疼就要赶紧扶好,生怕把楚迟砚吵醒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床前,沈眠也时隔了好几天后,第一次看到楚迟砚的脸。

他好像瘦了许多,脸上蔓延着一团黑气一样的,唇色苍白,呼吸都很浅。

沈眠内心没来由的愧疚,狗逼这么虚弱,都不像狗逼了。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不知道该做什么,就静静看着。

谢思年都来了,应该能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