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礼跪伏在地,一动不敢动,只隐约看得见衣摆锦靴。
他低着头,双手将书稿呈上。
傅询接过书稿,只看了一眼,就将东西放回案上。
他却道:“朕当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前几日与他打赌输了,他随手写的。”
这当然是假话,韩悯一向把自己写话本的事情瞒得很紧,尤其是对傅询。
傅询也是才知道,韩悯在写这种东西。
韩礼揭露这件事情的手法这样刻意,傅询早已经看出来了。
所以如今傅询这样说,只是为了在外人面前维护韩悯。
这种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等韩悯回来,私下再问他就是。
于是傅询对韩礼道:“别说出去。”
韩礼设想过无数种场景,但无一不是皇帝震怒,发落韩悯,发落韩家,甚至还会牵连到他。
他唯独没有想到,傅询这样护着韩悯,撒了个谎,就把这件事轻轻地掀过去了。
自以为自己手里握着韩悯最大的把柄,还用这件事威胁韩悯,结果却是一场空。
韩礼扶着书案,缓缓地站起来,忽然听见剑锋铮鸣作响。
他一低头,就看见长剑剑尖指着他的喉咙。
原来他起身时,傅询闻见自他袖中散出的若有若无的迷药气味,才知道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