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寒溪回过头,表情有些茫然:“你……你怎么来了?”
施文说:“来接你。”
施教授如今年过六十,但是依然和三十多岁时差别不大,中气十足。
只是喻寒溪低头,依然从他的黑发里看见了几根隐约的白丝。
喻寒溪有些别别扭扭地回答:“……哦。”
他高中的学费,是施文赞助的。
大学的生活费,也是施文赞助的。
如果不是施教授,在大学期间,他不可能有精力投身科学研究,光是挣生活费和完成学业,就会耗尽他平时所有的精力。
甚至后来读了研究生,施教授依然时不时地给他点饭菜钱,带他下馆子。
施教授的妻子都对他很是熟悉。
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对于喻寒溪来说,施文犹如半父。
两个人在组织安排下,上了同一辆车。
气氛尴尬的像是在相亲。
施教授问:“普林斯顿那边,你也辞职了。要不要回清大就职啊?”
当初喻寒溪辞职,闹的很是难看。
校长过来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但是他还是走的义无反顾。
现在回去,喻寒溪总感觉像是认怂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