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寒溪道:“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邀请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施文难得没有反唇相讥。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合同:“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如此,那就现在签了吧。”
喻寒溪接过,低头一看。
发现这竟然是清大“名誉教授”的聘用合同。
和一般的教授不同,名誉教授相对自由,也不需要去学校讲课,更像是一份“荣誉证书”,授予在学术界有突出贡献的学者。也没什么合同上的约束。
甚至,名誉教授在就职后,终生不去那所大学看一眼,也是正常的。
施文很清楚,因为出身原因,喻寒溪脾气有些怪,因为自卑反而有些过分自负。
在喻寒溪成名后,自负已经压倒性地占据了上风。
可能只有经历一次大的失败后,喻寒溪才会改掉现在尖锐的性格。
但是平心而论,施教授并不希望喻寒溪失败。
虽然喻教授性格有时候有点讨人嫌,但是至少也能证明,他现在日子过的不错,还没被生活抹平棱角。
喻寒溪已经三十来岁,但是施文眼里,这依然是当初那个表情倔强的高中生。
校长说,这孩子成绩很好,但是家里穷,之前为了挣学费和奶奶的药费,每个寒暑假都要打三份工;后来他奶奶重病,不想拖累他,选了个日子投河了。
“父母?他父母之前打工,工地出事。老板跑路了,没赔钱。”
“外公外婆不认女儿生的孩子。说是外姓。早就没联系了。”
很悲伤的经历,但是在别人口里,也不过是有些惋惜的饭后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