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山河被迫瑟缩后退,他的膝盖已经几乎没有痛觉了,只是被意识强行拖着行动。
脚尖触到了一个硬物。
是身后同伴的尸体。
他无路可退了。
贺山河蓝眸微垂,昏暗的房间中,他的神色完全被如蝶翼的睫毛所遮挡。
他似乎绝望了,放弃了抵抗,脊背弯下,身体微微颤抖,疼痛肉眼可见。
他抿了一下唇。
虽没有抬头,却完全能想象出杜寻江那种得意而轻狂的表情。
双手悄然向后伸去。
他暗中嗤笑一声。
手腕一勾。
身后死去同伴的枪到了他的手上。
预谋已久。
拇指关节一声脆响。
手铐脱出。
一枪击中杜寻江的腿部。
杜寻江吃痛退后几步。
旁边守着的军雌快速拔枪对准贺山河。
贺山河平静的表情下露出了一种类似复仇般的快感。他如一头孤狼,即使拼着粉身碎骨的危险也要从敌人身上撕咬下一块血肉来。
他举起手,将子弹用尽的枪扔下,枪支与地面碰撞发出声响。
“子弹上淬了毒。”
杜寻江面色难看。
四周的军雌一时不敢开枪。
杜寻江被一个军雌扶着,满脸仇恨地瞪着贺山河:“交出解药。”
贺山河不动。
杜寻江咬牙切齿,他拔出枪,将枪口对准贺山河的脑门,再次威胁到:“交出解药!”
贺山河冷声:“我不介意同归于尽。”
杜寻江气红了眼,如一头将要发狂的猛兽,全然失去了平时的泰然自若,阴戾道:“你怎样才肯交出解药?”
贺山河:“求我。”
“你说什么??你敢?”杜寻江失态。
贺山河不紧不慢地开口,吐字清晰:“我说,求我。”
“我杀了你个狗东西!!!”
“那同归于尽吧。”
贺山河装作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