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轻耸肩,悠悠地双手环胸。

她并没有因为身份被揭穿就回归自我,随意摆出自己标志性的站姿和妩媚动作,这点跟她以往易容时的习惯不一样,毕竟她还记着自己现在用的是死要面子……咳,比较在意形象的孩子的模样,细节要注意到底。

她故意不撕掉脸上的伪装,就用这张脸满怀恶意地注视前方:“那一位有些意外,是的,你们的挣扎成功让他感到惊讶了。但那又如何?”

“你们的胜利是他送给你们的,你们的性命,呵,也是他留下的,就像被他放在推车里的婴儿,百般呵护,唯恐松开手后就不会走路……对,就因为如此,我不信任你们,也无法对你们产生任何好感,被松开以后,浑身只有自信的你们又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贝尔摩德在恐吓不知天高地厚的警犬,直说是威胁也没问题。

因为终于要结束了,一个故事完结,不确定的未来将要顺其自然,一直深受困恼的那孩子似乎想通了要松手,是好事,但又有让她不得不提前忧心的问题存在。

她必须借题发挥,狠狠地敲打他们,不要擅自在哪个角落死掉,自己死了无所谓,别给别人添麻烦。

降谷零没听出问题。

他顶多有被“boss把他们放进摇篮里”这个比喻膈应到一点,非要这么说,也是千穆在前面拼死拼活地把他们护着,跟那个老变态没有任何关系。

紧接而上,气贝尔摩德他是专业的。

“所以呢,说这么多其实就一个意思,你也打算放手了吗?不放心把千穆交给我们,可又只能交给我们。”

降谷零用一句话让贝尔摩德神色顿冷,下一句言之凿凿的话,杀伤力更是变本加厉:“事实就是,不论是你,还是那个男人,都不可能再死死抓住他——他就要自由了,我当然可以这样自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