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和过程都很欢乐,与播放了近两个小时的文艺片的暗沉风格形成了鲜明对比。
到结尾时,即使是对发生了什么毫不知情的班长他们也意识到了,这一别以后,很难整整齐齐地重聚,但谁都不会说丧气话,只抓紧时间再热闹一场,这次来得仓促,走得也匆匆,下次都别急着走,必须好好地聊一聊、喝一杯才行。
为了活跃气氛才这么说的萩原研二也没想到,他们下一次“整整齐齐”,真要等到很久很久以后。
这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最后一次见到源千穆。
见完了活蹦乱跳没什么不好的同期,源千穆便再次回到了研究所。
当然是他以研究员的身份待过的研究所,那个男人应允他的独立研究所没这么快建好,准备时间预计要一年。
他这时远没有被贝尔摩德敲出门前那么积极,主要原因是基因病的特效药物研发陷入停滞,也不需要活体试验了,他没必要上赶着去受虐。
而被他视作第二条救命途径的另一项目,缺了几台必须特殊定制的精密仪器,男人说会和崭新的研究所一起给他备好,他想急也急不了,干脆过上了适应不了的悠闲日子。
“悠闲”原本离源千穆极其遥远,他从十七岁得知真相起,就要追着赶着和时间抢命,无论做什么事都慢不下来。
然而,许是因为常年绷紧的弦突然松弛,刚闲下来的那段时间,他的精神明显不太好,有时坐着坐着就会不自禁地睡过去,醒来后似乎忘了什么,又好像没有。
再加上某个男人不知正打着什么主意,似乎故意想要拖慢他的脚步。
研究所要建一年,精益求精,等也无所谓。
但他给他找来的据说“略作培养就能派上大用场的天才助手”,今年刚满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