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穆,你不了解我,难免会对我的行事风格产生误解,我不会责怪你。”

红茶渐冷,他如温和长辈般耐心道来:“我说了纵容你,你就可以在我的允许范围内做任何事,我说给你适当的自由,你就可以离开我的庇护领域,想去危险的地方,感受阳光的温暖也没关系。我说到也做到了,对不对?”

源千穆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

只看表面,的确。男人说到做到。

可是,有一个打在灵魂烙印里的前提。

——听他的话,不要反抗,不要违拗,要像没有思想的玩偶一般顺从。

而他已经违逆了,不仅如此,他还将他对他的厌烦和不屑毫不掩饰地表露了出来,傲慢地等待着男人动手磨平自己的刺。

“之前想这么想的,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男人说完,坦荡迎上红发青年愈发警惕的眼神。

他笑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你能做到,我就给你最大限度的纵容和自由。”

源千穆半分没信,但还是冷漠道:“什么要求。”

“不要怕我。”

“……?”

“是的,就是这个要求。”男人凝视他略怔的面庞,出口的话语又变作了淡淡的嗟叹,“以我对你的感情,即使你小小地叛逆了一下,又如何呢?我很不想让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加生疏,所以,我愿意再退让一点,你应该能感受到我的诚意了吧。”

“比方说……把安室透也送回公安,做他的降谷警部补,比起陷在淤泥里面,还是在阳光下更安全,怎么样?”

源千穆浅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