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快道。

他又主动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倔强白杨直接便能摸到骨头的双肩,不怎么满意地蹙眉一瞬,就将他血脉连接的弟弟揽进自己怀里。

体格差的优势在这时派上了用场,男人很容易就把红发青年罩住。

最初只是浅浅地抱住他,手掌覆上他单薄的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

“你原本活不过十八岁,所以,看到你顽强地坚持到现在,鲜活地站在我面前,我很高兴。”男人在青年耳边轻声。

“你是一个奇迹……奇迹,我很喜欢这个词,虽然此前我们从未见过,但在你毫不知情的更早的时间里,我就已经在看着你了。”

“……你表示关心的方式真独特。”源千穆终于忍无可忍道,“自我感动地废话一堆,恶不恶心?”

男人不以为意:“确实有点独特,但已经改不掉了,你以后习惯了就好。”

源千穆选择性忽略了所有的废话,强忍住仿佛心脏被捏碎出血的不适。

男人的手透过他的后背,把锁链套上他胸腔里的那团血肉,那只手甚至按上了他背脊上的凸起,肩胛骨的轮廓像欲飞的蝶翼,男人所做的,就是不变地压在这里,直至压断这对脆弱的翅膀。

“你和只会在温水里溺死的鸟雀不同,需要多一点压力才能飞起来,是吗?”

“要是生来就能顺风顺水,谁喜欢自虐呢。”

“我看你就很喜欢。没办法,你要的压力,只能给你了。”

“……”

源千穆需要有极高的个人修养和拒绝自讨苦吃的冷静,才能忍住不说出那个滚字。

“我就像你恨我那样在意你,不,我对你的爱,远比你对我的恨还要多得多,只是你现在还无法理解而已。”

男人自顾自地说完,及时将爆发边缘的红发青年松开。